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骂累了停下来喘口气，“看来小爷我今天就要葬身鱼腹了。要不是现在看不见，我瞅你一眼你个丑八怪就得给我消失！”
虽说现在看着局势僵持不下，但是祝响知道他的灵异根本抵挡不住多久。如果他是厉鬼的话可以一辈子跟鲛人玩下去，可是他只是个人类。他不像厉鬼那样没有极限不知疲累，阴影奴隶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他的精神力量。
“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，李继溪能不能逃过一劫。”祝响在生命的尽头还在想着他们的安危。他自知时间不多，也不再抱有希望。鲛人远远不如他们以前见过的厉鬼，却把他逼到如此绝境。
“出来旅个游能碰上沉船，没有淹死到了归墟灵异力量又被鲛人克制。”祝响忍不住苦笑。阴影奴隶在空旷的地方完全无法限制鲛人，唯一能起作用的鬼看人还代价巨大。
“死在这里算不算是能抢先别人一步？归墟的轮回和地府的轮回是一起的吗？”祝响喃喃自语，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灵异反噬会不会体现在灵魂上？那样我下辈子投胎了不会还是个瞎子吧！”祝响已经在考虑下辈子的事情。他本就没有神采的瞳孔里，似乎失去了最后一束光。
鲛人的哼唱声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疲惫，不复以往的天籁之音。走调的哼唱声听起来诡异刺耳，“吵死了，你怎么还不累啊！”祝响无奈骂道。他身上可以砸出去的东西只剩一个手机，这玩意儿在归墟里没有信号连块板砖都不如。
祝响想要在手机里留下遗言。可惜由于看不见，连录音软件都找不到在哪里打开。
他又回想起在鬼母小镇里跟郑钊和李继溪做兄弟姐妹的日子。尽管那段时间充满了诡异和担惊受怕，但是与他们的血脉相连之感是切实存在的。黄表纸脱落后也失去了血脉感应，不过作为独生子女的祝响还是不免心生向往。
“黄表纸？”祝响一下子坐起来。他们之前从鬼母那里偷了不少黄表纸，回来后讨论过用法。他曾经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下“无法伤害活人”的字句，他们认为如此可以对一些灵异产物使用限制他们的恐怖程度。
“那张纸就被我藏在里衣口袋里。”祝响一摸就摸到了，他瞬间露出欣喜的表情。这件里衣放在洗衣机里洗过几次，不过黄表纸是鬼母的灵异产物，绝不可能被普通的洗衣水打湿。
“八成是有效的。”祝响估算了一下成功几率。鲛人不是真正的厉鬼，只能算是怪物。
他很快又皱起眉头，如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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